“我回来了。”

胖小子笑嘻嘻的迎过去，朝他指了指我。

他的眼神望过来时，我友好的对他点了点头。

他脱下外套，示意我跟他进会议室。

“你不用先吃饭嘛？”我出于好意的提醒一下他。

“没关系，你也算我的衣食父母了。”

我接受了他客套的冷笑话。

“婚内出轨的话，钱财是怎么分的？”刚坐下，我便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。

他似乎愣了一下，回答道：“一般来说，是平均分配，但是出轨可主张损害赔偿。”

“不过，你的出轨证据要合法。”

我聚精会神的盘算着我应该得到的赔偿。

“比如呢？”我期待的眼神看着他，似乎丝毫没有了悲伤。

“聊天记录，转账凭证和公共场合的录像。”

我嘀咕的重复他的话，打算去那个餐馆看看是不是有录像。

“餐馆的早删了。”

我瞪大眼，看着他，以为是自己说漏了嘴。

“余沐晴，我可以帮你。”

我的思绪遭到了冲击，急忙环绕四周，希望发现些什么异常。

我低下头，靠近他问道：“你们是什么非法组织嘛？”

他笑着说：“你还真是幽默。”

“你是？”我收起嬉皮笑脸的态度。

“或许你知道，不，你肯定知道。”

一声冷笑，他看着我，我也看着他。

他沉默了许久，忽然开口说道：“我叫叶谨言，舒浅梦的老公。”

我蹙起眉，眼神上下打量着他，怀疑这话的可信度。

“至于这么多疑嘛？”

叶谨言笑着抽出抽屉里的结婚照递给我。

我抬起手臂将照片退还给他，问道：“那你准备怎么办？”

“帮你离婚啊？能怎么办？”

我愣了一下，问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
叶谨言翻看着自己的手机相册，将舒浅梦与许暮霖的聊天记录展示在我面前。

“然后......”

我聚精会神地等待着他的指示。

“记得付我咨询费，微信扫码。”

“你不......”我考虑着是不是要问出这句话。

“伤心？”叶谨言顺着我的话接了下去，“早就没感情了。”

叶谨言大手一挥，一副洒脱模样，眼神却明显黯淡了下去。

“同是天涯沦落人。”我开着玩笑，想结束这段话题。

叶谨言时不时将手抬到背后，挠挠头，又摸摸脸。

或许是纠结了很久，他问道：“他很有钱嘛？”

叶谨言眼尾泛红，压低着声音，随后似乎是注意到自己的不自然。

“算了算了。”

叶谨言转过身，试图翻找出些什么。

我们停滞在他的翻书声里，我看着他，就想到了自己。

我也转过身去，眼泪在无声中悄然而至。

我们背对着，恨着对方深爱的人，我的脸上勾勒出深深浅浅的泪痕。

我没有勇气再去看他，压低着声线，吸着鼻涕，抽泣的音调快要从喉咙里冲出来。

“我明天再来。”

说完狼狈的跑出去。

深夜唯一亮着灯的事务所，承载了两个人的悲痛。

我庆幸这是深夜，可以让我放出声的哭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