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呜呜......!”
屋外的哭嚎声越来越近,我也顾不得想娃娃怎么会流血这种事情,下意识的就想站起身来。
可还没完全站起来,就看见刘老二从厨房走了出来。
就在他出来的一瞬间。
屋外的哭嚎声居然离奇的消失了!
我越发疑惑起来,为什么每次刘老二出现,这些怪事儿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。
这不仅让我对他起了疑心。
刘老二端着两盘菜,皱着眉头朝我问道,“季阳,你在做什么?”
“外...外面有怪声,你听到了没?”我害怕的咽了口唾沫,指着门口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可是......
刘老二却一如往常一般的说道,“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
他的话,让我沉默了下来。
一次听错,一次看错,都可以理解。
可是我不可能一直都听错了吧?
这一瞬间,我忍不住怀疑眼前的刘老二是不是在故意装没听见。
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......
刘老二见我发愣,也没有搭理我,直接越过了我的身子,将饭菜放到了桌子上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他的目光却注意到了布娃娃身上的血迹。
“季阳,你把我妹妹扎出血了?”
我听到血这个字,立即回过神来,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朝着椅子上的布娃娃看了过去。
“我...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刚才用骨针不小心一扎,它就流血了。”
说完,我有些后怕的看着刘老二。
他是个傻子,但不是一个正常的傻子,可是会发疯的。
我依稀记得小时候,有个孩子故意捉弄了一下他的布娃娃,这小子就敢直接提着菜刀从进人家里去闹。
当然,最后他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。
因为......他冲的那户人家,是派出所所长的家。
那个孩子,是所长的孩子。
可我又没个所长爹,要是这小子一时六亲不认的发起疯来,我拿什么抵挡。
但出乎我意料的是,刘老二并没有追究这件事。
他自顾自的拿来一块纱布,将布娃娃身上流血的地方包扎起来,嘴里自顾自的念叨着,“妹妹别生气,他不是故意的......”
嘶!
我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,一股凉意沿着脚后跟,直接爬上了脊椎。
刘老二从我手中的接过骨针,蹲在娃娃的前面,自顾自的缝了起来,过了两三分钟后,才将衣服缝完。
做完这一切,他将布娃娃放到了饭桌旁。
还贴心的准备了一副碗筷,并倒上一杯茶水。
我低着头,心里一时忍不住开始后悔了起来。
要是刚才留在家里,是不是就不会经历这难以接受的一幕了......
刘老二给我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,说道,“你下午应该没吃饱吧,快吃吧,多吃点。”
我听到他这莫名其妙的话,顿时愣住。
下意识的问道,“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没吃饱?”
下午从后山弄完阴皮绳回去后,就看见了爷爷吃半生饭这诡异的一幕,我自然不敢学着他吃。
所以一直饿着肚子到现在。
可这一切刘老二又是怎么知道的?
“猜的。”刘老二傻呵呵的笑了一声,低下头扒拉了两嘴饭,口齿不清道,“我刚才来的路上听到你肚子叫了,所以就猜你没吃饱。”
真的......是这样吗?
我犹疑的看着他,沉默了片刻后,拿起碗筷开始吃了起来。
这一刻,我忽然觉得最近不仅仅是爷爷的举动很古怪。
就连发小刘老二也透着一丝神秘感。
总感觉,他们两个似乎都在瞒着我什么。
可一个傻子,究竟能瞒什么?
我根本想不通这个问题。
吃完饭,刘老二强行将我留在他家里休息。
我想到爷爷那古怪的模样,忍不住心里害怕,便答应了下来。
在睡觉的时候,让我有些接受不了的是,这小子居然把那个布娃娃也带上了。
他紧紧的抱在怀里,如果抱着一个宝贝一般。
由于他家里只有一张床,我想要在这里睡的话,只能跟他睡在一起。
一想到这布娃娃的古怪,我小腿都有些发软。
左右权衡之下,我跟他借了一只手电筒,硬着头皮出门了。
农村的夜晚,透着一丝阴冷。
尤其是一些小路边,矗立着各式各样的坟头,让一些胆子小的人见了,指不定会吓出什么问题。
好在这里的路是我从小走到大。
早已经见惯了,心里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澜。
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,抹黑走路,我走着走着,居然来到了上次刘老二所说的那个后山。
他说爷爷死了,坟头就矗立在这里。
当时我还好奇的想过来看看,可惜最后却被突然到来的那个古怪爷爷给打断了。
我看着周围密集的树林,心里虽然害怕,可任然想要看清楚那坟头的究竟是不是爷爷的。
想到这里,我忍不住按照印象中的路线走了过去。
过了没一会儿,那刚立起来没多久的坟头,果然出现在了眼前。
我隔着远远的看着它,心里不由一阵打怵。
大晚上跑到荒山上来看坟!
这种事情,说出去,指不定能让一些小姑娘刮目相看。
我深呼吸了几口气,缓和完心里的害怕后,举着手电筒朝着坟头走了过去。
到了更前后,将手电筒的光亮,缓缓照向了坟头。
可当看到坟头上的字时,我整个人如坠冰窟,小腿一软,甚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!
因为上面刻着......季明山之墓!
季明山,是我爷爷的名字。
看着眼前崭新的坟头,我也明白了爷爷真的已经死了,刘老二没有骗我,王老汉的举动也不奇怪。
可是,既然他已经死了,那家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?
他为什么要装做爷爷的样子,还要逼着我跟一只狐狸精成亲!
想到这里,我只感觉一个巨大的阴谋,正逐渐浮现出来。
我朝着爷爷的坟头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,立马起身准备回家查明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可我刚从地上起来,一转头就看到了先前的那个白衣女人。
她头发散乱,穿着一身白裙,那颗血淋淋的脑袋被她提在手中。
让我胆颤的是,这颗脑袋再次睁开了那双猩红的眼睛。
它朝着我狞笑道,“季阳,我找了你好久啊,你为什么要在我们成亲的时候逃跑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