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臂一捞,将女人揽进怀中。
“长宁?”
盖头滑落,陷入梦魇中的长宁缓缓睁开眼,入目的是一双担忧满满的风眼。
像是溺水之人看到救命的稻草,她的小手紧紧拽住面前之人的衣襟。
力道之大,竟直接将白渺拽倒了,直直向她身上倒去。
身下的柔软令白渺呼吸一窒,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燥热。
低头看向那张令人窒息的绝美容颜,他的眼中满是情欲。
此刻的沈危雪眼尾泛红,豆大的泪珠从泛红的眼角滚落,砸落在白渺的手背,滚烫一片,仿佛在他心尖上烫了一个大洞。
异样的情愫瞬间消退,剩下的只有对怀中之人的怜惜。
和衣在她身旁躺下,轻轻揽住她的肩膀,细细安慰。
“好了,没事了,有本王在。”
这一句话,像是一剂良药,直达沈危雪心底,颤栗的身子渐渐平稳下来。
直到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白渺的眉头方才舒展。
他不知道沈危雪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怖的事情,才会有如此严重的心魔。
一刻钟后,感知到怀中之人已经睡熟,帮她掖好被子后,白渺轻手轻脚下了床,
打开房门走了出去。
看到王爷走出来,正嗑着瓜子和沛儿聊天的苍晏,一脸奇怪。
手中的瓜子一丢,就迎了上去。
“王爷,这洞房花烛夜,您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?”难不成是自家王爷不行?看这身子也不虚啊!
白渺凉凉看了他一眼,苍晏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,果然,欲求不满的王爷好恐怖。
白渺朝着他身后的沛儿招招手,问道:“你家**可曾受到过什么欺负?留下心理阴影的那种?”
沛儿一脸疑惑:“欺负?没有啊,我家**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。”
沛儿很不解,怎么王爷好好的问这个?
白渺敛下眼沉思:这就奇怪了,长宁心里的梦魇到底是什么呢?
看着中途出来的翊王,沛儿有些担心自家**。
“王爷,我家**她......”
“睡着了。”
白渺云淡风轻的语气,却让沛儿差点跳起来。
自家**也太不争气了,洞房花烛夜竟然也能睡着?
沈危雪这一觉,意外睡得特别安稳,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。
长宁心想:难不成是翊王府的床榻舒服一些?
糟糕!
突然,她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,昨晚是洞房花烛夜,她竟然先睡着了。
白渺有没有对她做些什么?上下检查一番后,发现她的嫁衣完整,身体也没有异样的疼痛感,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。
看样子白渺还算个正人君子。
“沛儿?伺候我洗漱吧!”
听到自家**叫她,沛儿将早已准备好的温水端了进去。
下床洗漱的沈危雪看着自家丫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,不由好笑。
“沛儿ᴊsɢ,谁又招惹你了?”
沛儿气嘟嘟地撅着嘴:“还有谁啊,不就是**你吗?”
“我,我怎么了?”
“哎呀,**,人家哪有洞房花烛夜,新娘子提前睡下的?”
“呃......你说的是这事啊?你**我下次会注意。”长宁的脸上也闪过一抹不自然,毕竟自己理亏。
“**,洞房花烛夜唉,还有下次的吗?唉,算了。”
沛儿一脸无奈,自家**打小就跳脱,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,能怎么办?又不能时光倒流,重来一次。
她主要是怕自家主子因此让王爷不喜,失了宠爱。
“白渺呢?他昨晚在哪睡的?”
“王爷昨晚见您睡着了,便去了书房,一整夜都没出来。”
“哦。”想来是他在书房歇下了。
谁知说曹操曹操到,白渺换了一身墨色长袍,缓步走来。
“传早膳吧,待会儿我们一起进宫给太后敬茶。”
按照祖制,成婚后是要去宫中给太后敬茶的。
“哦。”此刻的沈危雪像极了一只鹌鹑,不敢看对面男人的眼睛。
毕竟昨天晚上她可是放了他的鸽子,尽管她也没想过同他圆房,但这样未免太过刻意了。
看样子未免日后尴尬,还是要尽早和他约法三章了。
看着无心动筷子的女人,白渺低声询问:“可是翊王府做的膳食不合你的口味?”
“没......没有,只不过是晨起,没什么胃口罢了。”
翊王府的早膳还是很丰盛的,两个人却有七八个碟子,只不过她心中藏着事情,所以心思没在吃食上。
“多少吃点,在宫中可能要费不少时辰,待会儿会饿。”
白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一碟晶莹剔透的水晶蒸饺,递到她面前。
“谢谢王爷,王爷您也多吃点。”
“嗯。”
沈危雪没发现,白渺低头吃东西的一瞬间,嘴角轻轻牵起。
白渺吃东西很优雅,一举一动都透露出金贵感。
咀嚼食物的时候,一丁点声音都不会发出,银筷子与陶瓷盘子也从不会相碰。
沈危雪见状,不由也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。
毕竟她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,不能辱没门楣不是?
两人乘着马车,一同入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