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谢公子给我捎了书信,约我今日午时在教坊一见。
我到了约定的地方,谢宴之早已在这里等着了。
我向他行了礼,他急忙将我扶了起来:「以棠妹妹,你我之间不必行这些虚礼。」
我苦笑一声:「谢公子,如今情况不同了。」
谢宴之突然看向我:「以棠妹妹,你放心。林伯父入狱前曾拜托我父亲找人帮你们脱籍。父亲这几日正在因为这事奔走。相信过不了多久,你们便能恢复良籍。」
离开时谢宴之叫住了我:「以棠,我一定帮你脱籍。」
我的身子愣了愣,道了声谢。
回了屋里,想着谢宴之的话,心里终究是多了一些期盼。
我等着谢家的消息,连带着练琴也懈怠了几分。
瑶娘嘲讽我不要把希望放到男人身上,就算有幸脱了乐籍,之后的日子也是不好过的。
我并未将瑶娘的冷言冷语放在心上,她不知道我和谢宴之的情谊。
我看着我藏在腰间的玉佩,这是谢宴之送给我的。
他说,见玉之时,如见其人。
谢宴之比我大两岁,父辈之间又多有来往,我们之间也是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。
待我俩到了年龄,家里便会为我俩定亲,这本是两家间心照不宣的事。
可如今出了这档子事,之后的事怕是没了定数。
谢宴之说的话,我信。
等了半月,谢宴之带来了消息,谢伯父已经找了当地的官员,再过几日便会有好消息了。
可我等了快十日,等到了嫡姐和嫡母出教坊的消息,也没见到谢宴之。
瑶娘出言讥讽着我,笑我痴心妄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