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丝们一边讨论夫妻的真假性,一边等待屈竹月做出的食物。
两分钟后,铁锅里的油突然燃起,黑烟直窜整个厨房,屈竹月高呼屋外的人,“咳咳!傅识琅!油着了!”
下一刻,脚步声快疾,一个铁锅盖严实照在了铁锅上,浓烟滚滚。
傅识琅镇定地拿起眼镜戴好,拉着直咳嗽的人走了出去,工作人员扛着机器跟着走。
“在这里待一会。”
傅识琅交代完,转身又进了屋子,开窗通风。
直播间弹幕满屏滚动。
【屈大美女很有炸厨房的潜力。】
【哈哈哈,傅识琅的担忧是正确的、中肯的。】
【谁懂啊!姐姐刚刚下意识就叫了傅识琅欸。】
【我不管!屈大美女就是单身!我不要失恋!】
屈竹月站在那里,看了看摄像头,又看向厨房,傅识琅在收拾自己制造的乱子。
几秒后,没绷住,笑出声。
屈竹月再看摄像头,眼神坦荡,无奈摊手,“看吧,我亲爱的粉丝们,我实在是不会做饭啦,可不是故意凹人设。”
易书与桑以均那边倒是没出什么乱子,井然有序。
他俩为了未来的出道计划,最近也不敢胡吃海塞。
“西兰花不错。”易书用滚水烫了一下,倒出凉拌,并夹了一块,侧身。
桑以均正在做拍黄瓜,看到眼前出现的西兰花,二话没说,张嘴吃下,赞同点头,“好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易书抱起玻璃碗,靠近摄像设备,精致的娃娃脸直冲镜头,“家人们,这就是我们的晚餐~”
玻璃碗倾斜,他眨了眨眼睛,叹出一口气,“真的很可怜,我和均哥参加综艺还得减肥。”
“是啊。”
桑以均想起来参加综艺的最终目的,手底下忙碌,却陪着搭话:“小书的个人演唱会在十月初,综艺结束录制在九月底,很难休息。”
“均哥也很累吧,听说经纪人姐姐给你接了好多广告拍摄任务。”
两个人三言两语,为自己未来的工作引流,吸引了粉丝们的注意力,也使不少路人观众好奇起来。
别人的房子都是袅袅炊烟起,喻禾则是拎着一个塑料桶。
狗狗祟祟徘徊在村口的鱼塘。
蔺一柏双手插兜跟着,饶有兴趣盯着前面的小脑袋。
“蔺一柏!”喻禾停在墙角,指了指村口的帐篷。
那里是节目组的休息点,捂着嘴巴小声说:“你帮我望风,我去找鱼塘的管理人。”
喻禾甚至还准备了专门提醒的方式,“如果被发现了,你就大声喊我,然后我跑路。”
顶着路灯的光,少年软乎乎的脸颊随着说话一鼓一鼓,像是吐泡泡的小金鱼。
但,此时这条小金鱼,正偷偷摸摸,准备实施钓鱼计划。
这很不符合喻禾往常要风得风、要雨得雨的气质。
而让蔺一柏去望风,也很不蔺一柏。
喻禾知道让人受委屈,秀气的小脸全是认真。
他拍拍蔺一柏的胸口,直截了当和男人对视。
“我知道这让你受委屈,但是我们的蚯蚓同志以身诱敌,比你牺牲更多,你懂吗?”
蔺一柏摇头:“我不懂。”
喻禾眉头一簇,小手再拍拍:“不,你懂。”
蔺一柏努力憋笑:“我不懂。”
“啧,”喻禾眉毛皱更紧,苦大仇深,放下桶转身,双手背在身后仰天长叹。
几秒后,领导者的气势轰然坍塌。
他老老实实撞进蔺一柏的怀里,急到跺脚,“我不管!我不管~我就要钓鱼~”
嘴巴一撅,手臂圈着男人劲瘦的腰,带着人左右晃,软着嗓撒娇:“求你啦~帮我望风嘛~我最喜欢你了。”
喻禾眸子明亮:“钓出来的鱼,我四你六,我还帮你杀鱼,挑刺,我一定面面俱到。”
事实上,喻禾知道蔺一柏不爱吃鱼,这属于天坑约定,明显是动了小心思的。
可是蔺一柏能怎么办呢?
自己的可爱老婆在怀里撒娇,不就是钓鱼望风吗?这有什么难的。
哄老婆的小手段罢了。
这很蔺一柏。
而始终关注的观众们对着直播间,则是无数个“地铁老人看手机”。
【老婆会撒娇,总裁魂会飘。】
【妈妈,我长大了,居然看到有人和资本家瓜分利益。】
【已经打击到我了,为什么对着少爷的那张脸!我讨厌不起来啊!!】
【他…有点可爱…怎么办?】
【啊啊啊!我老公是在逗恶毒少爷玩吧?!他在干什么!离那个***远点。】
【呜呜呜,他俩气氛这么甜,让我怎么怀疑是假夫夫。】
【报~不要被骗了,伯蔺集团的新产品今天刚上线,你品,你细品。】
【他俩其实都是为了利益叭,指不定私底下赚了钱还偷偷分呢。】
【恶毒少爷学习再好,黑心是没办法解释的。】
直播间再怎么激烈讨论,不关其他人的事。
喻禾提着桶,欢欢快快找到了鱼塘管理人,用自带的钱租了渔具,搬着小板凳开始钓鱼。
摄像大哥眼看嘉宾违反了潜在规则,急得跳脚,却被身旁的蔺一柏活活压制。
男人脸上神情正经,后靠着墙壁,“钓个鱼而已,别担心,不会出什么事。”
“不担心的蔺总。”
摄像大哥面上微笑,抬手擦掉额头不存在的汗,内心疯狂os:你是担心自己老婆出事,我是担心导演会骂我。
!!!资本家好可恶。
蔺一柏侧眸将工作人员的动作尽收眼底,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,“导演,我家那位想钓个鱼,给你报备一下。”
“啊?”导演手中端着碗,满脸懵逼。
报备啥?钓鱼?!